这项研究结果刊登于最新一期英国《自然》杂志。

    共同决策

    英国牛津大学和匈牙利厄特沃什大学研究人员在匈牙利首都布达佩斯联手实施这项研究。他们给10多只家养鸽子背上装有微型全球定位系统（GPS）的“背包”，然后经由这种仪器观测这群鸽子飞行时的行为。

    研究人员可以明确区分鸽群中的“首领”与“跟随者”，前者通常在鸽群前端飞行，但大多数“地位较低”的“跟随者”同样可以影响群体的飞行方向。

    英国《独立报》援引研究带头人、牛津大学动物学教授多拉·比罗博士的话报道，先前研究猜测，鸽群飞行方向可能由一个或者数个“首领”决定。不过，鸽群的决策制定机制实际上更为“成熟和精炼”，“每一只鸽子都能对群体行为作出某种形式的贡献”。

    比罗把这种决策制定机制称作“灵活的领导体系”。这使得个体可以对群体施加影响，让鸽群飞行成为“让人惊叹的特技表演”。

    权力有别

    比罗认为，尽管每一只鸽子都能参与决策，但并非完全平等。

    “鸽群中没有一个特定首领，但也没有那种所有鸽子都能平等投票的决策制定机制。尽管每一只鸽子都能参与投票，但投票的分量取决于鸽子的地位，”她说。

    地位较高的鸽子可以制定影响较大的决策，另外，它们所做决策比地位较低成员的决策更有分量；后者的决策只能影响等级比它们更低的成员。

    “这不是一个完全民主的体系，而是一个等级体系，”比罗说。

    她说，在鸽群中，“首领”与“追随者”的角色区分“动态、可变换”，“长期来看不可预见”。至于某些鸽子能够成为“首领”，是因为它们更喜欢“当领导”还是因为它们具备更多“导航”本领，眼下仍是个谜。

    参照意义

    比罗认为，这项研究对除鸽子外其他动物集体行为的研究具有参照意义，如鱼类、野牛甚至人类。“如果这（鸽群决策制定机制）是经由进化形成，如果这具有选择优势、即代表着一种有效的决策形式……那么其他种群可能用样存在这种机制，包括人类”。

    她说，以法庭陪审团为例，一个由12名成员组成的陪审团通常由其中一人领导，但其他人可以领导比他们级别更低的成员，从而影响决策制定。

    美国普林斯顿大学教授莱内·卡曾斯认为，这项研究首次展示了“动物的等级制度实际上来源于非常错综复杂的群体行为”，为动物群体行为研究铺平新道路。（黎藜）